女朋友工作忙没时间理我该怎么办,大城市打拼多年没钱没车没房, 女友老家能找到好工作我该跟她回吗?

2023-02-23 16:03:59 婚恋情感 茜茜

我在大城市努力了好几年,但还没有出什么好主意。

她厌倦了大城市的压迫感,迫切想回乡发展。

我们说了好几次,最终以我坚定的拒绝失望告终。

其实我没告诉她。 我不想和她回去还有另一个理由……

今天是星期六,凌空的女朋友梅朵来找凌空了。

梅朵对凌空说:她的叔叔当了她们县的副县长,可以给梅朵和凌空解决就业问题了。 梅轮希望叔叔把凌空弄到县报社去工作。 那是铁饭碗。

梅朵是湘妹,脸中等,皮肤白皙,身材很好。 她的性格有时温柔有时爆发。 凌天脾气很好,总是包容梅朵,过了两年,两个人很少吵架。 梅朵很喜欢凌空,但总是嫌他赚得太少。

听到梅花的话,凌空说:“梅花,我不想去那个小县城。 我还是希望留在大城市战斗。 ”。

“凌天,你在南方累得像狗一样,嫌一点钱都没有,房子太贵了买不起。 去小县城工作清闲,生活悠闲,我家有个房子供我们住。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! ”

“说实话,去一个小县城,太没意思了。 哪个大城市有意思? ”

梅轮生气地说:“你只是想玩吗? 凌空,我对我们的这份感情很认真,但我绝对不想和你过这种爱搬家、吃不上饭的日子。 你明白吗? ”

“我也一直在努力赚钱。 我不是在生活。 你说话不太尖刻”

梅这时充分表现了湘妹残酷的一面,说:“呆在南都这样破碎的地方是混日子。 本先生早就不想在南都了。 这次一定回去,你自己看着办吧。”严厉地说。

凌空不假思索地说:“我不去! ”。

“好,好,不去就不去,继续呆在南都这片破土地上吧。 小姑娘不陪你。 ”梅说完,生气地离开了。

梅花前脚刚露出来,凌空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,他生气地骂道:“妈妈,你在敲什么?” 他开门一看,是房东杨先生。 “杨小姐是……”

小杨不满地瞪了凌空一眼。 “年轻人,不要马上说脏话,要注意素质、素质! 你明白吗? ”

“对不起,我不知道是你。 ”

“请到走廊来。 我有件事要向你们宣布。 ”

小杨的表情很凝重,凌空觉得有点不妙。 凌空走到外面的小大厅时,那里已经聚集了约30名居民。 他站在人群中,忧郁地抽烟。 看到人还没到齐,可能是小杨去厕所了,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。 很多人都说杨先生可能会宣布涨房租,但大家的收入不高。 最可怕的是房东提高房租。

过了一会儿,杨先生从洗手间走过来,有人发出了“嘘”的声音,大家停止了讨论。

“人都到齐了吧? 今天有通知……”杨先生咳嗽了几声,痛苦地咽了口口水,“我们前几天接到通知。 这栋大楼将在30天后拆除……”

杨先生的话像炸弹在大家心里爆炸了。 周围一片骚动,大家惊讶得面面相觑。 看到大家的反应这么激烈,杨先生很悲伤。 “没办法。 前不久有人向消防局投诉,说我们的密封舱违反消防安全,存在重大消防安全隐患,要拆除。 ”

“那我们这些人没有说政府也怎么安排吗? ”

“这个我也不太清楚。 ”

“你是笨蛋吗? 政府与你的死活无关。 ”。

“杨先生,这里要重建消防安全的密封舱吗? ”

杨说:“不再盖了。 他挥手说:“从今以后南方再也没有这样的房子了。”

“那我们穷人就没地方住了。 ”

杨先生叹了口气,然后说:“啊,这是政府的决定,我们也没办法。 我也想继续租这样的房子,但是……还有一个月,快去别处住吧。 我看你们很难,这一个月的房租也不收。 ”说着低着头走了。

现在摆在大家面前的只有三条路,第一条是租公寓住。 第二,买房第三,回老家。 但是,这三者对他们来说似乎不现实。 付不起公寓的房租,买不起房子,回到家,又不甘心,来南都也住了几天。 这样落荒而逃,等于承认自己南蛮的失败。

凌空是南都一家小图书公司的编辑,他的工作是在各个文学网站上寻找适合改编的IP网文,他最大的愿望是找到好书,让他很快成为著名的编辑。 但是,很难找到好的IP网站。 另外,在金融危机的大背景下公司运营不太理想,随时都有破产的危险。 因此,凌天幻想加薪的梦想也消失了。

凌空住在南都城乡结合部的密封舱里,这里的人大部分都是低收入者。 诺森卡兹拉住在这里是想省钱将来买套大房子。 这个密封舱是一栋红砖三层楼房,由三十年前的老房子改造而成,大楼里竟然还有“斗私批修”的标语。

诺森卡兹拉住的密封舱约15平方米,每月租金500元。 房间里有小卧室和小厕所。 卧室里放着床、衣橱、电脑桌和餐桌,这些家具几乎填满了空间。 房子虽小,五脏俱全,基本满足独居、工作、娱乐的需要。

凌空旁边住着三哥夫妇,平时凌空和三哥走得比较近。 三哥来自东北,在南都做生意。 三哥经常开口说生意经。 在凌空眼里,三哥应该是一大笔钱,但我不知道为什么也住在这里。

第二天是星期天,大家不约而同地聚集在小大厅里。 凌空和三哥站在走廊尽头吞云吐雾,各自想着心事。

陆菲也去了小大厅。 陆菲今年二十七岁,她可以说是这栋楼最漂亮、最有风情的万种之一。 陆菲以前在房地产公司卖楼,只工作了两年。 赚了一点钱,开了一家网店,但赚得不多。 当时只有温饱。 她有点后悔离开了房地产公司,但是再也回不去了。

陆菲是个孤儿,五岁时父母双亡,她被送进福利院,也没有机会考大学,只有高中文化。她十九岁离开福利院出来独自某生,做过服务员、做过夜总会的舞女、做过酒巴的陪酒女郎,做过售楼小姐。

此时,陆菲正在心不在焉地磕着瓜子,偶尔会用那对媚眼瞄凌霄和三哥,三哥也时不时瞄陆菲。

凌霄对三哥说:“三哥,你今后有什么打算?”

“还没想好。”三哥忧郁地看着不远处的陆菲,紧锁眉头,徐徐地吐着烟圈,凌霄端详着三哥,发现三哥的五官其实长得还行,就是黑了点,胖了点。

“三哥,你年轻时一定很帅吧?”

三哥憨厚地笑道:“帅,当然帅,那是相当的帅。”

三哥的东北话把大家逗乐了,气氛立即变得鲜活起来,大家又七嘴八舌地说着话,但是话题始终离不开房子问题。

凌霄向大家提出找公寓合租,按现在分割房的标准,每三人合租一套,在本村一套租金大概一千元,每人每月分摊三四百元,可多数人表示不想合租。

本楼著名的业余歌手、90后小伙子康南突然说:“我支持合租,谁跟我合租?呵呵,最好是个靓女。”

说完他瞥了一眼陆菲,陆菲却回敬他一个白眼,继续嗑瓜子。康南一直对陆菲心存幻想,希望真能追上陆菲。

陆菲靠着墙,专心地嗑着瓜子,她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,显出一种遗世独立的散淡、苍凉之美。

看到康南还在色眯眯地注视着陆菲,凌霄说:“康南,你别自作多情了,美女都不理你,你还嘚瑟什么?”

康南面子有些挂不住了:“唉,谁让我是个穷人呢?南都这地儿人都太现实,女人们都向钱看。”

从事保险推销的男子朱明对康南的话嗤之以鼻:“这不是男人应该说的话,你不想变成富人你来南都做什么?别怪女人爱钱。”

康南气不打一处来,他俩似乎天生就是死对头,康南怒视着朱明突然语塞。凌霄说:“你们两个就别掐了,我们大家在一起的日子过一天少一天,珍惜剩下的这二十九天吧,以后想再聚一起都难了。”

三哥说:“凌霄说得对,我们大家以后要团结,知道吗?朱明和康南,你们都还年轻,以后日子长着呢,出门在外,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仇人要好上几百倍。”

大家聊了一会后,就都各种回房间了。凌霄思前想后,总也拿不定主意,他想过回老家河南,但一想起父亲那双期待和期望的眼睛,他就打消了这些念头。为了父亲,无论如何,他都要硬着头皮留在南都。

十天后,是凌霄二十八岁生日。中午吃过午饭,他就去订了一个八寸大的生日蛋糕,打算自已过生日。

下午四点多钟,他取回了蛋糕。打开电脑,放着《生日歌》,他把音量调到最小,然后盘腿坐在地铺上,正准备点蜡烛。突然听到三声敲门声。凌霄把门打开,门外站着的女子是陆菲。

陆菲今天穿着一件浅紫色小碎花的超短紧身连衣裙,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诱人的曲线。两条匀称且光滑的腿裸露着,脚上细跟的高跟凉鞋衬托出她婀娜的风姿。

陆菲黑亮的大眼睛凝视着凌霄几秒钟,然后伸长脖子往里瞧了瞧,说:“怎么了?是不是屋里有美女不请我进去?”

“没有,请进。

凌霄拿来一个小板凳:“不好意思,我这里比较简陋,你就将就着坐小板凳吧。”

陆菲坐下来,看着蛋糕:“你今天生日啊?”

“嗯,是的。”

“你生日怎么不早说?”

“嗨,我一个大男人过不过都成。”刚说完,凌霄突然想起了前不久陆菲管他借的三百元至今还没还,也不知道是她忘了还是不想还。

陆菲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凌霄聊着,凌霄心不在焉地应付。犹疑了好一会,他实在忍不住了,趁着陆菲沉默之时,他连忙说:“陆菲,你,最近手头宽裕吗?”

陆菲不解地看着凌霄几秒钟,然后恍然大悟似的说:“哦,我想起来了,我前段时间借了你的三百元还没还。”

“嗯,不好意思,我最近手头有些紧……”

陆菲脸红了,她咬了咬嘴唇,然后从裙兜里掏出一个崭新的华为手机,递给凌霄:“凌霄,我最近手头也紧,不好意思啊,这部手机你拿去用吧,就当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。”

凌霄接过来一看,是一部华为女式手机,他笑了笑说:“女式的不适合我,再说了,这部手机至少也要一千元吧,我哪能占你便宜啊?”他说完要把手机递回给陆菲。

“没关系,你先拿着吧,你也可以送给你女朋友啊,一般女孩儿会喜欢这样的手机,多精致啊。”

想起梅朵,他过生日她连个电话也不打来,可能真的生气了,他凌霄说:“那我就先收下,就是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。”

“这手机功能可多了,你还不会用吧?”

凌霄的确对它很陌生,陆菲说:“来,我教你。”她开始手把手地教凌霄。挨着陆菲的身体,凌霄闻到她身上那股茉莉花的清香。她耳边那几根长长的发丝随着风扇的轻风吹拂在凌霄的脸上,凌霄有些想入非非。

突然有人敲门,凌霄连忙去开门,门口站着梅朵,她手中拎了一袋东西。

梅朵看到陆菲,她脸上的微笑僵住了。凌霄刚要开口对她说话,她立即转身跑开了,凌霄无奈地看一眼陆菲。

“还不去追?”

凌霄赶紧追出去:“梅朵,别走啊。”

梅朵没有止步,凌霄从后面抓住梅朵的手:“梅朵!”

梅朵气愤地甩开凌霄的手:“那个女人为什么会在?”

“她是我邻居啊,进来聊天,你别多心。”

“我是见不得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。”

“吃醋了?唉,你们女人呀,太小气了,今天我生日,人家陆菲送给我一部手机。”

“你跟她什么关系?她怎么会送那么贵重的礼物给你?”

“她欠我几百块钱,没钱还,就拿手机还。”

“那手机怎么也值一千多元,她傻呀?我不信!你不想跟我回县城,原来是被这个狐狸精迷住了……”

“你简直是胡说八道,我跟她只是邻里关系,别的什么也没有,你爱信不信。”

梅朵看出凌霄并没撒谎,她有些释怀了,凌霄温柔地抱了抱她,梅朵白了他一眼说:“好吧,相信你一回。”

“走,我们上去,我要过生日了。”

他们进屋时,看到屋里坐满了人,都是同层楼熟悉的邻居,有陆菲、三哥、三嫂,朱明、康南和杨枊,大家纷纷站起来唱着生日歌。

凌霄怔住了,他长这么大,第一次有这么多人给庆祝他的生日。大家都面临着无处安身的尴尬境地,却还能来为他祝寿,他感动地说:“在这个非常时期,朋友们还能来庆祝我的生日,我衷心地感谢大家。”

大家唱完生日歌后,三哥说:“虽然说我们的窝就要拆了,但是无论如何我们还是好朋友、好邻居。我们只要活一天就要过好一天,大家说是不是?”

“是!”大家异口同声道。

三嫂、陆菲和杨柳出去不知道商量些什么。

梅朵突然问凌霄:“这里要拆了?”

“是的,一会再跟你详细说。”

梅朵认真地切着蛋糕,她把蛋糕分成八份,然后分发给每个人,蛋糕比较小,每人分的都很小,凌霄尴尬地说:“蛋糕太小,不好意思,就意思一下吧。”

陆菲说:“没事,蛋糕吃多了会发胖,就这么多正好。”

朱明说:“三哥,你一个大老板,竟然跟我们这些穷光蛋住在这种地方,你到底有钱没钱啊?”

三哥呵呵地笑几声没回答,一副神秘莫测的神情。

杨柳说:“三哥,你总是玩得那么神秘干嘛?我们又不会绑架你,怕什么?要是有人绑架你,我们这么多人一定会帮你的。”

三哥说:“嗨,谁敢绑架我呢?”

朱明说:“凌霄,你二十八岁了,老大不小的了,对未来有什么打算啊?”

凌霄苦笑了一下:“能有什么打算?还不是走一步看一步?我这人没什么宏伟的志向,不像咱们三哥……”

三哥说:“我最近不是也很郁闷呢嘛?唉,不说了,今天凌霄生日,我们应该开开心心地给他过个生日。”

三哥话音刚落,陆菲端一大盘手撕鸡走了进来,大家“哗”地一声。梅朵把饭桌上的杂物拿下来,陆菲把菜放上去。惊喜还未过去,三嫂也端一盘菜进来了,大家一看,是东北大拉皮儿,大家又是一阵喧哗。

过了几分钟,三嫂又端来一盘水煮酸辣鱼,陆菲说:“这是一道正宗的四川菜,专门为喜欢吃辣的准备的。”

凌霄说:“真是太谢谢你们,辛苦了!”

饭桌上摆满了菜,三哥拿来一瓶老白干酒。

凌霄说:“酒不太够,我们大伙儿今儿个好不容易聚在一起,我们应该不醉不归,你们等着,我下去再买几瓶啤酒来。”

过了一会,凌霄还带来了五瓶啤酒、两瓶可乐和一排一次性杯子,他在八个酒杯里倒上啤酒,大家一边喝酒吃菜,一边互相打趣逗乐,其乐融融。

三哥和凌霄一杯一杯地对饮,酒量不分上下。康南和朱明渐渐不胜酒力,面红耳赤。

陆菲和梅朵眼光对撞过几次,她举杯对梅朵说:“梅朵,今天是凌霄的生日,你作为他的女友,我也敬你,我以可乐代酒不成敬意,但我的心是诚的,我祝你们幸福!我先干了。”说完一饮而尽。

梅朵微笑着说:“谢谢美女,我也祝你每天都开开心心的。”

“凌霄,三哥敬你,祝你早日发大财,早日抱得美人归。”

“谢谢三哥!”凌霄也一饮而尽,“三哥,我这人嘴笨,平时也不太爱说话,我今天借着酒兴也想说说心里话,在我们这层楼里,我们大家虽然来自五湖四海,但是我们却处得这么愉快,我祝大家身体健康,工作顺利,心想事成。今天,大家难得高兴,请一定要吃好,喝好。来,都端起杯,我们干一杯。”

大家响应了他的号召,端起杯一饮而尽。

几杯下来,三哥的脸红了,他说有点头晕,便回房休息了。

朱明开始给大家推销人寿保险。康南说:“朱明,我们现在穷得都快揭不开锅了,哪有钱买什么保险啊?保险这玩意儿是富人买的,我建议你去找那些有钱人,别在这里浪费时间。”

朱明说:“康南,这你就不懂了,保险不一定是富人才需要,保险人人都需要的。”

杨柳说:“朱明,我们对保险不感兴趣,我只对股票感兴趣,你想发财啊,就跟我合伙去抄底盘,怎么样?”

凌霄笑笑说:“你们怎么互相推销起来了?保险、股票都不适合我们这些人。”

朱明说:“凌霄,越是没钱的人越需要保险,不会因为你没钱,意外啊,疾病啊等等就不会找上你头上……”

梅朵生气地说:“朱明,你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,是凌霄的生日,你说这些不太吉利吧?”

“对不起!”朱明看着好一会没说话的陆菲,“你们没钱买保险,却可以去做保险啊,做保险能够快速致富。”

杨柳说:“朱明,你做保险多久了?你富了吗?”

朱明有些困窘,陆菲和梅朵捂着嘴笑。

朱明硬着头皮说:“你们不懂,我还没到时候,我刚参加完保险培训,等老子真正上战场了,到时候你们不要眼红我哦。”

杨柳不屑地干笑了几声。朱明说:“杨柳,你不要瞧不起我们做保险的,我们这一行好多人买房买车了。”

“那就等到你买房买车那一天,我们再去跟你跑保险吧。”康南说,搂了搂陆菲的肩膀,陆菲嫌恶地把康南的手拿开。

朱明注视着陆菲:“陆菲,你一直没说话,也不知道你啥子想法,我觉得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去做保险很合适呢,你不知道,我们公司好多业绩做得好的都是美女哦。”

“朱明,你也太有创意了,打我的主意,你看我像能做保险的人么?”

“陆菲,你要去做,一定能做好,真的,我不骗你,再说了,你现在不是没有固定工作吗?你可以做保险增加一份收入多好啊?怎么样?有没有兴趣?”

“我没有兴趣,不去!”

“可惜了,陆菲,人才啊,浪费了。”

凌霄说:“朱明,陆菲不想做,你就别再浪费口舌了。”

康南冷眼看朱明劝说陆菲去保险,他一直压着火,此时看到朱明并没有罢休,他怒拍桌子骂道:“朱明,你他妈的安的什么心?别他妈的在这里婆婆妈妈,劝这个劝那个,你有完没完?”

朱明气愤道:“我跟陆菲说,又不是跟你说,你管得着吗?你是她什么人呢?”

康南猛地站起来,用力推一下朱明:“我是她什么人,你装傻是不是?”

朱明没有任何防备,被推趴在地上,他感到很尴尬,连忙爬起准备还手,却被凌霄一把抱住,朱明挣扎着,气极败坏地试图踢康南。

康南红着眼嚷道:“凌霄,你放开他,我他妈今天就想跟他好好打一架。”

凌霄说:“康南,你就别再点火了,大家都冷静点。喝了点酒,你们就在这里逞能?别忘了今天是我生日。”

朱明看康南那么嚣张,他拼命地挣脱了凌霄的怀抱,冲过去打了康南一拳。

康南被打得向后一个趔趄,他吼道:“你妈的,今天我废了你丫的。”说完举着拳头冲向朱明,朱明的左脸狠狠地挨了一拳头。

女孩们害怕得退到门口,有人喊道:“你们别打了,别打了!”

朱明和康南都上头了,两人不顾众人的劝阻,扭打成一团,凌霄试图把他们分开,无奈一个人没有那么大力气,两个醉汉像两个蚂蚱一样紧紧地拴在一起,怎么也分不开,他赶紧对陆菲说:“你快去叫三哥来。”

三哥酒还没有完全醒,却被三嫂硬拽下床,三哥醉眼惺松地站在门口。

朱明和康南双双倒在地上打滚,两人互相掐着对方,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。此时,康南压在瘦小的朱明身上,双手掐住朱明的脖子,朱明脸色如猪肝色,皱着眉头,脸有些扭曲,他双手使劲地抓住康南的肩膀,双腿在空中乱蹬,嘴里“哼哼啊啊”地叫。

小桌子上的菜盘、残羹冷炙散落一地,有几个陶瓷盘已经破碎了。地铺被弄得一片狼籍。陆菲叫道:“康南,放开朱明,你想把他掐死吗?”

凌霄说:“三哥,快来,我们一起把他们分开。”

三哥摇晃着走过来,二话不说,一把揪住康南的头发把他的头往上提,康南疼得直叫,不自觉地松开了掐朱明的手,朱明大声喘气,好像从死亡线上苏醒,扭曲的脸舒展了许多。三哥抓住康南的手臂,把他从地上拽起。凌霄把朱明扶起来,朱明抹去嘴角边的血沫。

三哥的舌头打着卷儿,厉声说道:“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儿?竟然搅和凌霄的生日?”

朱明和康南气呼呼地互相怒视对方,都没吭声。

凌霄说:“你俩,唉,大家本来是好邻居、好朋友,至于为一点小事儿打成这样吗?你们看看,把我家搞成什么样儿了?”

三哥分别用手指戳着朱明和康南说道:“你们,唉,我说你们什么好呢?大家来南都谋生都不容易,何必为一点小事儿打成这样?你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吗?”

梅朵和陆菲进来收拾那些盘子和剩菜剩饭,康南和朱明都像泄气的皮球,垂头丧气地站着。康南看了一眼陆菲,陆菲气愤地白他一眼。康南对凌霄说对不起然后走回自己的房间。

朱明对凌霄说:“对,对不起,我来给你拖地板吧。”

凌霄说:“算了,算了,我自己拖。”

梅朵白了朱明一眼,然后气呼呼地把抹布丢在地上:“你们马上就没地方住了,还想待在南都?不觉得待在南都特没劲儿吗?”

大家惊奇地看着梅朵,不知道她缘何说出这样的话。

梅朵眼里闪着悲壮的火花,像豁出去了一样:“我南漂的艰辛可是尝够了。我在南都待了四年了,除了认识凌霄,真是一无所获。我刚来南都时,没地方住,一时也找不到工作,就住在我表哥家,后来和我表嫂发生点磨擦,我就搬出去了,和一个朋友住在一间只有六平方米的单房里,我们一天只吃两顿饭,午饭是方便面,晚饭是一锅白粥,一盘青菜,就是那种最便宜的生菜,我们整整吃了两个月,一直吃到腻味,我现在一看生菜我就想吐……”

梅朵的眼泪在眼里打转,凌霄看到众人愕然的神色,赶紧对梅朵说:“我今天生日呢,说这些干啥?”

梅朵擦了擦眼泪接着说:“我也不怕被你们大伙笑话,后来我找到一份文员的工作,可这家公司的人除了我,其他人都是南都人,我一个外省人在他们眼里好像个外星人,被他们歧视,他们故意孤立我,我遭遇到可怕的冷暴力,我每天都感到很难受,每天一上班就盼着下班。因为在公司没有朋友,我只好每天埋头工作,可无论我工作多勤快,无论我怎么想去讨好他们,他们却总是故意冷落、疏远我。我后来实在受不了了,干了不到两个月就辞职了。”

杨柳和陆菲静静地看着梅朵,神情有些悲戚,这样的事在她们刚来南都的时候也经历过的,感同身受。

朱明对梅朵的经历是有共鸣的,他前段时间也遭遇找工难,处处受歧视。他因为找不到工作,才去做保险。

凌霄说:“梅朵说的这些在场的各位或多或少都经历过,南都人是有些排外的,但是相比北京、上海好多了。”

梅朵说:“南都人非常势利,嫌贫爱富,却又非常喜欢占别人便宜,我讨厌南都人。”

杨柳对梅朵的话表示赞同:“就是,我也不喜欢南都人,感觉他们很没有文化,其实南都如今这么发达,如果没有我们外地人,他们狗屁都不是。”

说完这些辛酸往事,梅朵感到心情好了一些,她继续说:“我真搞不懂你们,每天那么辛苦,那么拼命,却挣不到几个钱,却还喜欢待呆在南都这个破地儿,窝在这种地方住,活着一点尊严都没有。”

大家都沉默了,气氛变得凝重起来,虽然都同情梅朵的遭遇,但是大家都不想离开南都,因为心存不甘。

梅朵说:“我感到在南都这样飘来荡去的,身心疲惫,我早都想回家了。其实你们也可以回家去啊,待在这儿还不如回家去,起码在家待着感觉还有家人的关心,有口热饭吃,也不用那么辛苦……”

凌霄递了杯水给梅朵:“说了这么多,渴了吧?来,喝口水。”

大家笑了,梅朵感到有些不快,堵气把杯子推开。

凌霄说:“梅朵,人各有志,你不用把自己的愿望强加给他人,你能主宰得了别人?”

“我还不是为了大家好?反正你们这里也要拆了,南都别的地方的房租那么贵,还不如回家呢,没有找房、租房的烦恼。”

三哥笑道:“梅朵,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,你今天说的这些的确也是我们常想的,但是有一句话怎么讲来着?既来之,则安之,我们来南都如果没有一翻作为,是不会回去的,起码我不会做逃兵。”

杨柳说:“我也不会回去,我觉得我现在这样挺好,如果回去了,就意味着失败。”

陆菲说:“梅朵,我知道你是好意,我在最难的时候,也曾经跟你一样想回家,但是回家之后还不是一切都没有改变,最终很可能还是要到外地去?那又何必回去呢?我们这些出来混的人,大多数是在家没法儿混了,才背井离乡,如果在家过得好,谁愿意出来呀?”

大家纷纷点头表示赞同陆菲的话,梅朵好像有些沮丧,没有再说什么。 大家一看时间也不早了,三哥、陆菲和杨柳向凌霄告别各自回家了。

梅朵把凌霄的房间再整理一遍,凌霄享受着梅朵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那种有家庭的感觉。

等梅朵忙完,凌霄用手背轻抚着梅朵的脸蛋,眼里含着宠溺的笑意。梅朵娇羞的姿态,看起来很诱人,凌霄心里一颤,迅速把烟头丢进烟灰缸里,然后一把抱住梅朵,在她嘴上亲了一下:“亲爱的,今晚不走了吧?”

梅朵低下眼眸,长黑的眼睫毛垂了下来,跟她白皙的脸形成鲜明的对比: “不走了,今天你生日,我留下来陪你。”

凌霄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:“你就是我的生日礼物,呵呵。”梅朵脸红了一下,然后推开他:“去冲凉吧,你身上的汗味好重。”

第二天早上凌霄起床的时候,已经是八点钟了,梅朵已经离开去上班了。

凌霄去卫生间洗脸刷牙,遇到三哥和杨柳。三哥见到凌霄呵欠连天,戏谑道:“昨晚累吧?年轻人,悠着点儿。”

凌霄呵呵笑了几声没说话。

又是一个周六,梅朵又来找凌霄了。

梅朵挽住凌霄的手臂:“凌霄,跟我回湖南吧?好吗?反正你们这儿也要拆迁了,马上就没地方住了。”

凌霄吸了一口烟,眼睛深沉地望向远处,沉思片刻后说:“梅朵,我想留在南都,不想去你那个小县城。”

梅朵把手从他的臂弯里拿出来:“你宁可留在南都这个破地儿了不跟我回去?”

凌霄太了解梅朵的个性了,她是那种绝对不会为了爱情牺牲自己前程和舒适生活的女子,凌霄默默点头。

梅朵喃喃地说:“你真的决定不跟我回去了?看来我看错你了,你其实是不爱我的,对吧?”

“你怎么这么说呢?我不跟你回去并不代表我不爱你,那你说你爱我,你为什么不为我留在南都呢?”

“我都说了好多遍了,我不喜欢南都。”

“梅朵,小县城虽然生活安逸,没有大风大浪,但是我不喜欢那种太过于平静的生活,你明白吗?”

“凌霄,既然你铁了心要在南都继续漂泊,我也不勉强你了,我只有自己回去了。”

“我们不要在这个问题上争吵不休了,你想回,就自己回去好吗?我祝你在家能够快乐,工作顺利,有空我会去看你的。”

梅朵失望地说:“好吧,我走了,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去湖南找我,给你一个月时间考虑。”

梅朵最后这句话让他感到惶恐,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分手的前兆?凌霄忙不迭地站起来。

女朋友工作忙没时间理我该怎么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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